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廊坊日报电子版(小时候的夏天!)
童年的夏天,很慢。
当时为了帮助生产队收割小麦,我们都放了麦收假。虽然只有十天,但却异常艰难。几百亩小麦要一棵一棵收割,一棵一棵抢种。船长一大早就吹响了哨子。这是在田野里集合的号角。一群散兵游勇,每人拿着一把镰刀,在麦浪中蜿蜒前行。来到预定收割的田地,队长率先认出了田埂。三个垄是全劳力做的,两个垄是半劳力做的。对我这样的孩子来说,一个山脊就足够了。沉默片刻后,一场激烈的战斗开始了。虽然谁都不愿意落后,但是距离逐渐拉开,胜负已定。这是一场体力和耐力的比拼。自然不能说体力或者耐力。打腰在前面,挑腰在后面,中间我加个把手。即便如此,我还是很着急。我累得都不敢抬头看老板了,因为离得够远,让人望而却步。我只能直着腰看天,太阳不动,只烤着人的背。午餐时间是漫长的一天中唯一的休息时间。人们吃着自家送来的食物,狼吞虎咽,感觉自己的饭量比平时大了一倍。大约一小时后,随着一声令下,表演又开始了…
只要这种强行的麦收过去了,我就变懒了。早上起不来。我妈鼓励我说:“趁着凉,我们去吃点猪菜吧!”因为早上的猪菜比较水,猪喜欢吃。我嘴里“嗯”了一声,却翻了个身又睡了。当我醒来时,已经是早上了。母亲催促道:“还不去?”我回答:“太热了!”母亲只好无奈地摇摇头。下午,当我醒来时,大约是三点钟。妈妈说:“等天气凉了,去洼里割一筐筐的草!”我还是“嗯”了一声,慢慢准备去洼地割草,先磨镰刀,再扎紧绳筐。背上篮子出门后,还得找一个同样懒的伙伴。现在是下午四点钟。走到村南的黑龙港河边,看着清凉的河水,抵挡不住诱惑。我“扑通扑通”跳进河里,来回游了几圈。当我洗完澡上岸时,夕阳已经落山了。这时,我意识到还有未完成的任务,于是赶紧找了个草多的地方,伸了个懒腰,干了一会儿,数了一小筐草,天黑后回家,找了份工作。我妈还是很开心很知足的。
所以,在过去的夏天,我们家的草堆总是歪歪扭扭的,很小,很小;别人的干草堆永远是挺拔的,又高又大。
小时候夏天很安静。
田野里,绿色的薄纱覆盖着一切,神秘而略带恐怖。午饭后,为了安抚我们不安分的童心,我妈强行打了个盹,威胁说:“中午不能出去玩的人,会被吃摇头丸的人抓走。”就这样,我们担惊受怕,心不甘睡,却常常被一声诱人的叫声惊醒:“冰棍!受凉失火。”“草果!糖醋草莓!”“桑葚——桑葚,甜甜的桑葚。”这种叫声在寂静的午后格外响亮。于是我翻身起来,和我妈一起出丑,要了一毛钱,拿了一个小瓷碗。我怕小贩走远,跑出去。果然,我看到小贩守着一个包袱,靠在墙上休息。草莓鲜亮,令人垂涎。一毛钱的草莓我都不需要小贩秤。有了一个小瓷碗,我已经心花怒放了。如果是冰棍的话,可以买两根,一尺长,这是糖结晶的甜味。一个可以吃半天,又凉又过瘾。
整个下午,只有蝉在嗡嗡叫。该下地的人又都在绿纱帐篷里了。我们这些孩子都对各种各样的小昆虫感兴趣。比如马尾辫扣的“知道”和用虫子抓青蛙。黄昏时分,拿个瓦罐去找蝉猴,捉只甲虫,遇见一只美丽的蜻蜓或蝴蝶。这一切都需要悄悄地进行。比如抓落在草尖或树枝上的大蜻蜓,最好是赤脚。它非常敏感。当它靠近时,会发出轻微的声音。即使它呼吸,也会飞走。抓圣甲虫可以大胆,但不能鲁莽。如果你遇到一对甚至三只圣甲虫,在树叶上安静地交配,那真的是你的福气。据说晚上做个好梦,第二天好运。然而有时候,你脚下的草丛里会突然冒出一条长长的虫子(菜蛇)。如果你想抓住它,你必须变得更轻。这个机敏的家伙经常昂着头,吐着舌头,能感觉到几米内的动静。要抓住它,一定要小心,向上迈一步,牢牢抓住尾巴,另一只手快速抓住,从尾巴向头部滚下。虫子变成肉绳,系在腰上当皮带,凉凉的。当然,遇到这种家伙,我一般会本能地跳开躲开,想抓住它玩的都是大一点的孩子,比如村东的哑巴。
小时候的夏天也很隆重。
提前预定,6月肯定会有夏天的第一场透雨。雨下得猛烈而持久,总是持续一个多小时,雨下得很大。当雨势稍减时,妈妈提醒我该走了。于是,我拿起玻璃罐,我妈给我披上雨披,去大洼采集水牛。水牛,学名松墨天牛,是蝗虫的成虫。5月中旬开始羽化,羽化后留在土壤中。在6月的第一场透雨中,大量成虫出土,交配,产卵,然后死亡。这个地方雨后荒地最多,比如墓地,盐碱地。我着急跑的时候,经常有很多人捡,说是捡,其实是追,是抓,因为水牛跑的很快,有的在飞,像蝗虫一样,飞不高,就冲上去一巴掌拍下来。运气好的话,每小时可以捡一个罐子。我浑身湿透,踩着泥巴,得意洋洋地回家,洗好水牛给我妈煎。就烧一个连油都不放的热锅,倒进锅里,听到油的“咝咝”声,香味就散开飘出屋外,吃起来全是白瓜子,比猪肉还香。这是夏天的第一场盛宴。
立秋前后,经过渗透蒸发和花园浇水,村边几亩坑的水位下降了,从一个人的深度下降到只有大腿根的深度。这个时候总有人第一个在池塘里抓鱼,总有人在街上大喊“翻坑!”于是一传十,十传百,家喻户晓,人们下坑塘抓鱼。尽管我妈再三催促,我总是慢半拍。到了坑边,黑漆漆的,全是人。坑已经变成了泥泞的颜色,鱼窒息浮到水面换气。这就是翻坑的效果。人们用一切能漏雨的东西来抓鱼。树篱,筛子,筐头,小网,大网都有。有陷进坑里的,有在岸上捡的,搅水的声音,兴奋的喊声,从上到下的叫声,此起彼伏,恨不得把夏天翻过来。可惜的是,只有鱼,那些鲫鱼,肉棒,鲢鱼,都被钓上来了。把鱼沥干刚刚好。此时的我,更像是一个旁观者,站在水里,茫然而僵硬,不仅仅是因为家里的东西不打算帮我,更是忘不了把自己投入到这种暴力的氛围中。
但不可否认,这是我小时候暑假里最大也是最后一次盛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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